[文丑×你]家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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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≠广陵王
磕代随意
ooc预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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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些日子,阿娘自去巡视庄子铺面了,少说也要半年,你生出些不舍,但是更多的是逃离了束缚,总算不用整天去女学应卯。晚上叫厨子做了些梅花糕,热乎乎甜丝丝,最适合冬天围炉的时候吃。
你想了想,叫人去把文丑叫了来,满院子里也只有他能跟你玩几回,既然文丑来,少不得也要叫他母亲过来。
不久门口有些动静,你抱着汤婆子往门口一瞧,入眼就是墨绿色的头发,许是快到入睡的时辰了,披散在脑后,像是一匹上好的丝绸。
你仔细瞧了瞧后头。
“阿姆呢?怎么不过来?”
“她已经睡了,在那边府里亏空的厉害,喝了药就睡了。”
“这样啊,明天再叫大夫过来给她瞧瞧,我看阿姆气色好了不少。”
“托淑女的福。”
你们没有再开口,下人们端上一盘子梅花糕,厨子这回别出心裁,还在上面点缀了小汤圆,糯糯唧唧,你本来就酷爱甜食,看这些更是胃口大开,顾不得烫就往嘴里塞,一边还不忘记文丑,“你也吃,别客气。”
文丑往暖炉里丢了几颗栗子,他知道你爱这些,梅花糕的芝麻内馅有些溢出来,文丑看着葱白手指上的污渍,拿了块帕子,一点一点的替你擦拭。
你并不觉得不妥,男女大防从来没有出现在母亲对你的教育里,至于女学里的女戒,她更是看都不让你看,一边把书扬进火坑一边嘟囔什么“封建糟粕”。
暖炉里的栗子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,你着急忙慌的跟文丑说,“快快快,我要吃栗子。”
文丑用火钳子夹了上来,你看了下自己才刚染了凤仙花的指甲,有些舍不得,正愣神呢,就有一个金黄的栗子递到跟前,你赶紧接下,却被烫了个激灵。
“你不怕烫呀,刚从炉子里拿出来的栗子,仔细将手烫坏了。” 栗子被你丢到了小几子上,将文丑的手拉到眼前,用帕子仔细擦拭。
文丑仔细看着面前的少女,她将他拯救出泥潭,又给了这么稳定的居所,心里逐渐被隐秘的欢欣填满,突然一小股清凉从手心传来,他惊讶抬眸,看见女孩巧笑倩兮。
“吹吹就不痛了,对吧。” 他愣愣地点头。 手上有经年劳作留下来的老茧,其实并不烫,但是文丑看了看女孩的眼睛,里面的心疼有如实质,眼睛里亦是他微愣的样子。
他突然就不想解释了,由着你打开螺钿匣子,取了一钵烫伤膏。
“里面是薄荷呢,最清凉了,不信你吹吹。” 虽然没有烫伤,文丑还是依言吹了吹,指尖一阵凉意拂过。
权当逗你高兴了,他想。
第二日便是师傅上门教文丑的日子。墨绿的头发被高高束起,梳成利落的样式,不过那时候你还没醒,文丑过来行礼的时候你只伸出了手挥一挥,便又钻进了被褥里。 文丑抬眼,屏风后面影影绰绰,只能看见被子里隆起一个鼓包,知道你贪睡,他也不做打扰,出门时刚好碰见阿娘端着热水进来,边上搭着一方白巾。
见他一身劲装出门,温柔笑笑,千言万语到嘴边只有一句,“跟着师傅好好练,将来能护住自己,也护住女公子。”
文丑自然是应下。
看到院子中的人时,他一惊,那是……颜良的开蒙师傅。
院子中的人看见他也很惊讶,不过很快拍拍他的肩膀,也不多问,只是高兴,“从前我就说你与颜公子一样,是个适合练武的,还曾劝过颜夫人,不过她执意不肯,也就罢了。”
回忆起那段日子,文丑也对师傅抱拳,“那时候夫人不许我练武,您与公子就一起瞒着他,偷偷教我些基础,文丑一刻都不敢忘记。”
师傅欣慰点头,不过训练起文丑也是毫不含糊,一边给他压腿一边说他开蒙太晚,身子已经长成,恐要吃些苦头。文丑痛的咬紧下嘴唇,额头上的汗流下来,糊住了眼睛,眼前的事物变得模糊,眼睛也被汗珠刺激的隐隐作痛,不过他并不后悔,乱世之中谁都靠不住,唯有他自己,只有自己变强,才能对得起女公子把自己和阿娘从颜府救出来的恩情。
到了早膳的时候,你懒懒坐在正堂,边上时文丑的母亲,你拉拉她的袖子,“阿姆,文丑什么时候下早课啊。”
“女公子若是饿了就先吃吧,不必等他的。”她依旧温温柔柔的,将鸡丝粥往你面前推了推。
你刚要拒绝,门前就进来一个人,那是文丑,阿姆见他满头的汗,拿出了汗巾给他擦拭,文丑就站在那看着你。
阿姆推了他一把,“去换身衣服,擦洗一下,一身的汗味,别冲撞了女公子。”
“没事,用完早膳再去吧,刚晨练完,不吃些东西垫着怕是撑不住。”你叫住文丑,他也没推脱,擦了把脸就坐在你下首,“阿姆也坐,一起吃,没事的,现在就我们三个人。”
桌上的东西很精致,你阿娘从来都是注重早膳的人,故而品样齐全,一小碗鸡丝粥,并着各色蒸点,还有一小碟咸菜。
你夹了一个娇耳放进文丑碗中,“快吃吧,一烫顶三鲜,凉了就不好了。” 三个人各自用着早膳,虽然没有再说话,但也和睦。
很久以后文丑回忆起,仍然会叫人备上一碟娇耳,一碗鸡丝粥,同你一样蘸上酱油醋,再倒点芝麻油,但却再也找不回当年的心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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